不是她多伟大,多宽容!恨的反面是爱,无论是恨还是爱,都是一件耗费精力的事,而这样对她对原主的母亲根本不值得她去恨,报复的最高境界不是恨,而是彻底的淡忘和忽视。
被罚跪,最多也就半个时辰,被打板子,最多也就十五大板,而且一年也就一两次,完全在她底线范围内,所以她忍着,如果突破了心里底线,那她也不是软柿子,能顺手讨回来的,她也不介意。
为了装的像,石忞特意三令五申让长禄宫里的人不得告诉她和学习、皇奶奶、母后无关的任何事,本人也对宫里发生的事漠不关心,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
虽然昨天晚上宫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
中午和邢博恩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特意让厨房加了几个菜,现在都是十九、二十来岁的青年了,下午要练武,补充营养很重要。
“殿下,你就不能多加点肉吗?”看着面前一半都是素菜的午膳,心直口快的阳□□忍不住抱怨道。
“那你就不能少吃点肉吗?”爱吃素的呈曼,最见不得阳□□这种顿顿离不开肉的,能怼回去绝不会放过。
“不就是肉嘛,少吃点又不会死”比较冲动易怒的文之远也看不下去了。
石忞就安静的一边吃饭一边看他们乐此不疲斗嘴,看到她动筷后,不管说话的还是没说话的也跟着开始吃起来。
马图锦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之后才马后炮似的说了句“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殿下都没说什么,就你们话多”正好也吃完一口菜的邢博恩也总结似的说了一句。
结果他们刚吃了一会,宫侍就又端上两盘纯肉荤菜,被打脸的阳□□埋头苦吃,其余的人也就笑笑不说话,最后还是石忞说了一句“知道你们爱吃肉,特意吩咐的,和往常一样,剩什么菜什么菜就消失一个月,多吃点啊”。
“我也爱吃肉,把它们全吃光”一直埋头苦吃,反应慢半拍的赵焕瑛这才反应过来。
六个侍读,全都比她大,马图锦更是在一个月前已经举行过冠礼,也是他们七个人中年纪最大的,父亲是礼部左侍书,娘是全职主妇,家中长女,还有个弟弟。
第二大的是呈曼,今年六月生辰举行冠礼后就二十岁,成年了,母亲是左都御使,娘经营一家米店,家中独女,不谙世事,比较贪玩。
排第三的是赵焕瑛,今年十一月成年,反应慢半拍,还冒着傻气,她皇奶奶侄子的继子,她的表哥,父亲是工部尚书,爹是家庭主夫,刚出生就从旁支过继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