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e! “赵县百姓二百五十三户上书于圣人,我等百姓世代居住于赵县,辛苦耕作得以谋生,此前齐王治理赵县之时,依圣人所颁唐律治理,井然有序我等不敢有分毫怨言,而太子敕令到达赵县将此地赐予了黄令公,令公所到第一日便是将我等祖宅拆除谋作自用,强抢民女欺凌百姓,我等百姓求告县尉皆无功而返,更是告知令公乃太子的岳丈,我等便听天由命,趁早死心,而今我被黄令公欺凌得家破人亡,妻子裸体惨死于黄宅,我便不信天下竟有这等道理!世人皆说圣人乃圣贤明君,天子脚下却有这等惨事!草民拖着伤残之躯,求得刘侍郎上书于圣人,以死明志!”刘孝武愤慨的说完,合上手中的书简,“臣应允他之后,不日便听闻他在黄府撞墙而完。”
“黄令公是何人?”李载起身看向李蠡,太子不争气他是早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还会有这等荒唐事。
李蠡浑身颤抖的跪了下来,此事他委实不知,否则他定然不会让黄令公行事,沦为把柄,“父亲,此事儿子不知,儿子只是将赵县赏赐与他……”
“朕问你,黄令公是何人?”李载怒意顿生,大声呵斥道。
“是,是儿子的阿翁,”李蠡结巴的说道,咽了咽口水慌乱的瞟向徐德睿。
刘明仲上前行礼道,“圣人,此事既是黄令公所为,便命大理寺即刻将此人缉拿,与赵县百姓一个交代。”
孟林甫忙上前行礼,如何肯让刘明仲这般将此事揭过,“臣请奏圣人,三月前汾阳河提被冲毁,圣人命臣前去查明原委,臣前日上的奏折被太子压制不得面呈圣上,河提冲毁原因是因偷工减料,太子负责此事难辞其咎。”
“父亲,汾阳河提儿子交与了肖侍郎监督,儿子不曾参与啊!孟林甫你休要血口喷人!”李蠡何时受过这等冤屈,他只是奉旨监造,哪管得了肖侍郎是如何修建的。
“你真的是要气死朕!”李载被陈玄礼搀扶着巍巍颤颤的坐下来,看了眼下面臣子,气息低缓的说道,“还有何人要参太子,一并说出来吧!”
“吏部尚书魏公武请奏圣人,臣参太子谋反!”
此言一出,重臣皆惊,却见魏公武不慌不忙的走上御前,朝圣人呈上一些书信,“这些书信是太子府上家丁偷偷带出来的,家丁害怕谋反牵连自身于是向吏部投案。”
“你胡说!我可是当朝太子如何要谋反!”李蠡怒吼道,从地上狼狈的起来,冲到魏公武身前掐住他的脖颈,“你说,是谁指使你的!”
随即又松开了他,怒目圆睁的看向李宪,拂开被刘明仲拉住的身子,“是你对吗?你这些年一直觊觎太子之位,恨不能将我诛之,李宪我告诉你,我是太子,将来大唐的天子!”
徐德睿和刘明仲上前合力将太子制住,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若是污蔑圣人定会查明,况且这些年圣人一直站在太子这方。
“李淳,”李载看了三封太子与李兴的通信,方唤了李淳,“太子与李兴是否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