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后宫的嫔妃极多,可得的了宠的,能与他同坐亭台的只有俩人,这一人便是他现下怀里的萧然萧美人。这第二人,便是与他临席而对的林杞桐杞贵人,金桦的母妃,涪佑国现时唯一一位后宫位高者。
“桦儿自小便对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罢了罢了,现下也不晚,落座吧!”拂了拂黄袍,金瑞朝着跪地的众人正了正身子。
金桦低声应了句便转身朝金瑞另一边坐了下来,抬头便是手握茶杯的林杞桐,仍是没有对视的漠然,金桦心底略过一丝心酸。想来就算今日俩人换了位置,她也未必会如自己这般为她担心罢。
思绪飘回到来喜最后在自己耳旁的那句话,“公主若是不去,只怕君主最后会怪罪于杞贵人。公主也知,如今萧美人正得盛宠,贵人又一直冷落于君主,若现下因公主的任性而……岂不让萧美人得了便宜?”终是叹了口气,金桦双眸飘忽的不再看向对面。
太监来喜三人闻声便退了下去,奴婢小怜也朝一侧静望的林杞桐身后走了去。
生辰宴确如金桦所预想般无趣,不是歌舞便是杂耍,这些她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一个下午的时间也终是这般慢悠悠长唉唉的过了去。
“臣南容芤拜见君主,望君主圣体康泰,望我涪佑国运昌盛。”彼时,一紫衫官袍的须腮男人走上前来抱拳弯腰而立,男人华服上绣着仙鹤的样式,极显尊贵。
“南容爱卿免礼。”闻见来人是南容芤,金瑞随即松开了萧然的身体,肃而正坐,一脸的宽慰与笑意。
南容芤随即朝金桦和一旁的杞贵人行了个虚礼便立直了身躯,“今乃君主爱女金桦公主生辰,臣等得君主浩恩在此参宴,实在是不胜感激。臣近日偶得一物,特于此赠与公主作生辰礼,还望君主恩准。”
金瑞闻言自是开怀的很,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南容芤见势连忙招手叫几个太监将宝物呈上来。
两个小太监一前一后架着一个四角的木匣子走了上来,木质的匣子足有一人大小,现下置于地上。金桦睨眸朝下看去,多少也有了些兴趣,早间就听闻南容大人见多识广,到过的地方极远且隐,只可惜从未亲耳听其说上一说。
南容芤将木匣打开,木板落地,只见那匣内还有一铁笼,铁笼的四角贴着长形的黄符纸,纸上画着看不懂的符文。
众人同时睨眸朝笼内望去,竟是一只蜷缩成雪球般大小,毛绒绒的活物。
蜷缩的活物被渐明的亮光和愈发吵杂的人声惊得直发抖,毛茸茸的小圆脑袋更是一个劲儿的往角落里钻,瘦小的身板不时传来几声呜咽,似是求饶般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