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三分钟,门把手被拧开,没过几秒季忆就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睁眼一看原来是一碟蛋糕和一杯热乎乎的牛奶。
“饿了吃,牛奶还有些烫,稍微凉会儿再喝吧。”盛映年把勺子放在一旁,对季忆说。
这人就是不提醒是绝对不会问自己要的,就算饿了渴了也不说,就等着自己问她才回答。盛映年早就习惯了她这坏性子,所以干脆就把她爱吃的爱喝的先拿进来,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别把她饿着了。
季忆一睁眼就是天花板,然后仔细地环顾着四周,最后还是选择坐起来看盛映年。
因为她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从以前还在学生时代时看她写作业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这下子看得到她的侧脸更是满足。
看着两只纤细的手敲打着电子键盘,她不禁又感叹,手也好好看!她年年真的是完美无缺的年年,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年年。
就是看了一会儿有些奇怪,她也不知道奇怪的点在哪。视线从脸转到电脑,又从电脑转到正敲打着键盘的手,终于发现今天为什么会觉得有点怪怪的了,她发现盛映年平时都是用左手戴手表的,今天却换成了右手戴表。
她蹙起眉头,起身走过去。
盛映年余光里看到了向自己靠近的季忆,于是停下手中的活,转头望去:“怎么了?”
只见季忆拉起自己的左手在关节处开始按揉,眉头还是没放下来:“手表换到右手戴了?”
盛映年看到她的动作愣住了,听到她问才反应过来回答:“对,我……”
“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我之前给你的护腕怎么不戴?又想着拿止痛药止痛吗。”
好冷冰冰哦。
左手有腱鞘炎是盛映年的老毛病了,虽然平时也会疼痛,但一到冬天天气冷了就是她受难,经常疼到一整晚一整晚都睡不着。
之前上学的时候就听她说过自己左手经常疼的事情,自己也时不时就会按摩一下。所以季忆知道她一换手戴手表肯定就是手疼又犯了。
没想到后来读大学搬出来一起住了之后就更加严重了,也不知道在她一个人住的日子里熬了多久。
考研那段时间更是,怕被发现换表戴手又开始疼了,干脆就贴一层膏药缓解疼痛,照样把手表戴在左手,也不知道这股机灵劲哪学来的。若是这样的话,她宁愿盛映年笨笨的,也不要她睡都睡不好。
所以她就把盛映年撵进医院,得到治疗后症状减缓了一点。
不过这下知道她离开的这三年来,这人肯定一次都没去过复诊。就算老毛病好了手也不疼了,现在做的这份工作,需要天天和键盘电脑打交道,即使是康复了又得逼出旧病复发。
“没去过一次看医生吧,药膏也没涂过是不是?”季忆俯下身凑过去,手里仍在给她按摩着。手法她还记得,之前自己有去向医生请教过,中医那边也学了点手法。
“挺能呀你。”
再看过去盛映年已经快把头埋进桌子里,狗耳朵都耷拉下去了。
季忆好气又好笑,看着那令她心安的人:“抬起头来。我不是怪你,我也不是骂你。”
“我就是……心疼你。”季忆看了眼已经被她搓红了的手腕的皮肤,“好点了吗?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