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怀抱对他的爱再被他一脚一脚地踹。
可是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被骗了。
陆建军好好的坐在餐桌边上,他旁边是贾芳明。
贾芳明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我不认识,但是女的我知道。
她是周令也她妈。
我一身湿漉漉的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滴,惊恐的心还在按照慌张的频率乱蹦。但是身体已经比大脑先做出了戒备的反应。
我伸手一抹脸上的雨水,对着陆建军硬邦邦的说:“我听说你死了。怎么死了呢?是坏事做绝,天打雷劈把你劈死了?”
我看不出来陆建军的脸色黑了没有,他的脸本来就已经够黑了,不能更黑了。他身边的贾芳明新纹了眉毛,螃蟹腿那么粗,说起话来眉毛一动一动的,像顶着螃蟹在额头上爬。
怪可笑的。
“你少胡说八道!你个婊/子/养的烂/逼,你死了你爸都不会死!”
我对她点点头:“嗯。你不用特意跟我做自我介绍。毕竟你身上的鸡味比济宁路的小姐都正宗,把你放到鸡窝里都没人能分得出你和鸡的区别。”
贾芳明立刻开始了一些‘文明语言’大展,骂得坐在他们对面的周令也的爸妈脸色难看。
周令也的爸爸,一个穿着衬衫西裤,戴圆框眼镜的精瘦男人,握着拳头清了清嗓子。
周令也的妈妈接收到丈夫的信号,开口说:“好了,你现在骂她有什么用。赶紧解决正经事儿。”
贾芳明意犹未尽地住了口,看向陆建军。
陆建军沉声:“你把人家女儿弄到哪儿去了?”
我装傻:“什么女儿?什么弄到哪儿去?这俩人谁啊?”
“你少装模作样!”陆建军拍拍桌子,手腕上的大金表跟着震动,“赶紧把人家女儿还回去!我/操/你/妈/的,你他妈天天在外面给我惹事儿!”
他说话的时候我忙着把头发上的水拧一拧,只对他最后一句话表示震惊:“我惹事儿?我他妈是来给你奔丧的,你说我惹事儿?我还惦记送你出殡呢!”
雷声和陆建军的巴掌一同落下。
我头顶一疼,顺着惯性被狠狠掼倒在地。这回周令也不在,我也不用顾忌什么,站起来一巴掌抽回去。
陆建军不要脸,和贾芳明打配合。他往后一退,贾芳明拉住我的胳膊。
周令也的爸妈估计看不下去这场闹剧。
他们站起来,周令也她妈说:“你把周令也交出来,不然我们立刻报警。”
我冲他们咧嘴大笑。笑的时候气息紊乱咳嗽几下,口腔中充斥熟悉的味道,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我知道我这个样子可怕极了,像怪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