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机关造物有些忐忑,它们并不清楚也不太能理解,小主人和神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心性单纯如稚子,盼望着两人能和好如初,陪在它们三个身边。
将绣画郑重收好,殷九弱在三个机关造物不安的眼神中,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你们三个一直记得我,还给我准备了礼物,我很开心。”
她的一生颠沛流离,并无知己好友,也无倾心爱人,能记得她的人寥寥无几。
它们三个这般想着自己,殷九弱便心暖异常。
“那么,我……我下次会再来的,”殷九弱已经看见跑来找自己的岁歌,便低头跟三个机关造物告别。
三十六重天外,岁歌带着好几个小姐妹大张旗鼓招摇过市,引得许多神仙看来看去。
“你们怎么过来了?”殷九弱对此失笑不已。
“我们担心你被接了休书又反悔发疯的神尊囚、禁啊。”岁歌翻了个白眼,虽然她也看到了扶清的改变。但是人的想法多变,指不定过两天扶清就受不了了要反悔。
殷九弱:“……”
“你的担心现在看来比较多余。”
不知为何,在这里整整三天,除了中途因为记忆恢复后心魔趁虚而入生发的幻境外,并无其他异常。
而且扶清真的没有出现过,她也心生疑惑,想不通个中缘由。
总不能是因为扶清看见自己噩梦发作的可怕模样后,良心发现吧……殷九弱沉下脸,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荒谬至极。
那样心魔深种、执念满身的人,真的只因为看见自己的伤痛,便决定放手吗?
她心生疑窦,又有些许的相信。
“喂,发什么呆呢,”岁歌一边跳起来重重地拍殷九弱的肩,一边还要求殷九弱背她回魔界,“快点背我,我累了,腰疼手疼没力气。”
被岁歌打断了幽深难言的心事,殷九弱无奈之下只得摇头叹息,小声说:
“你不是和你那个姐姐,有那个什么关系吗?她要是知道我背你,不得把我咔嚓了?”
“哎哟,要你担心这么多?”岁歌笑嘻嘻地揪住殷九弱的耳朵,给她喂了一颗糖,“我给你说我姐还需要一剂猛药,不然这女人总犹犹豫豫不识好歹,这两天她又优柔寡断起来,恨得我牙痒痒。”
“你要怎么加猛药啊?”抛开那些恼人的心事,殷九弱暂时认真和岁歌闲谈起来。
岁歌挑眉看着远方,脑海中灵光一闪,“你说,我要不要学你一样,多搞十几二十个老婆。然后带去我姐身边来回来回晃悠,把她气到忍无可忍,我再一举拿下。”
“也不是不可以,”殷九弱皮笑肉不笑,慢悠悠地笑说,“但你的情况和我不同,还用这么旧的招数?”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岁歌冷哼一声,继续开始和殷九弱数落起她那个姐姐的不是来,“岁音就是太迂腐,天天害怕这,害怕那,一会担心族里的史官会怎么写我们,旁人怎么看待我们,甚至父母会怎么想。”
“那岁音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