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以颜汐睚眦必报和喜欢捉弄人的性格,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放过”竟敢算计到自己头上的刘沁,肯定要好好利用外加戏耍一番。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还会主动来找自己。
惦记自己的女人,甚至还试图用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下`作的手段想要圈牢颜汐,不可原谅!
那天得知两人计划,余笙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今天重遇,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犹如星星之火燎原,蹭的一冒三丈,手痒的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不过……这是片场,不能惹事。
余笙只能忍,日后定会一笔一笔全部清算回来。
她平静地移开视线,直接无视了刘沁,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面无表情避开她去开门。
“你别以为她那样对你,就是你赢了。”刘沁忽然开口,用粗糙的像是砂纸狠狠摩擦过的沙哑声音叫余笙的名字。
仿佛“余笙”这两个字都带了斑驳血迹。
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眸流露出绝望的自嘲笑意,她咧着嘴笑,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你以为她对你感兴趣,你以为她有些喜欢上你了,但一切都只是你以为!”她自嘲地笑出声音,“后来你就会发现,她对刚见面,甚至还没记住对方脸的人都能用最深情的表情和动人的语调诉说爱意!”起初只像是自言自语,但刘沁越说越激动,她冲着余笙疯癫地大叫着,“你错了!”
“你错了,哈哈哈,我们都错了!”她说的根本不是余笙,而是自己,她在为自己无谓地申诉,让内心的委屈、不满和不甘随着吼叫声、眼泪一起发泄出来,“她谁都不喜欢!她根本就没有心!她不过是把你、把我、把和我们一样的那些痴心妄想的人全都都当成玩物,不,我们连玩物都算不上,玩物也有从喜欢到不喜欢的过程,而她,一切都基于自己当时的瞬间心情,把我们当成开心了揉两把,不高兴了踹两脚,咬着她了立刻弄死,甚至为了物尽其用还要折磨死,满足她的变态欲的物件。”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刘沁沙哑的嗓子嚯嚯笑了两声,脸上露出自嘲的后悔:“你以为她后来是在报复我算计她的肚子吗?不,不是的!她根本不在乎跟谁睡,她也不在乎任何孩子,不管是别人的还是她生的,她之所以,之所以……”她泣不成声,咬着牙狠心继续说道,“她就是个变态,她就是喜欢折磨人,看着别人痛苦难受,她甚至能产生畅快的感觉!余笙,你不用着急嘲讽可怜我,我的现在就是你的未来!她现在捧你,不是因为你余笙,而只是因为她心情好,如果哪天她心情差了,那你的下场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去。”
“颜汐,你究竟喜欢过谁吗?!你太可怜了,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什么意义!”
余笙定定看着她半晌,转开视线再一次完全无视了她,走出了卫生间。
她凭什么!说的好像很了解颜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