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颜汐抬起身, 坦然地回视着余笙的目光, 自己一个人也玩的很开心,很痛快。
余笙的就是万过家门而不入, 但颜汐的则是一步到位。
余笙咬着牙,不服气地说道:“我这样, 根本没法集中精力。”那又是一大段晦涩难懂又拗口的古文,怎么可能看两遍就完全记住。
这东西还可以调频,颜汐原本是盘腿坐着的,但身体的抖动幅度太大了,她完全坐不住了,双手死死抓着沙发,愣是将真皮都抠出了褶皱。
脸上的表情真实地反映着她此刻身心的双重愉悦,颜汐长叹一声,突然手腕抓了抓沙发,似乎是想要站起来,但却完全使不上力气,好不容易起来了点,但却又猛地坐了下去,发出一声让两人都备受折磨的闷哼声。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颜汐也没想到本来只是随便逗逗余笙,却轻易地把自己扔进了满是花蜜的花苞中。
沾了一身的甜腥,却又什么都没吃着,又像是甘甜从喉咙划过,但却一点真实的饱腹感都没有。
她想要亲吻,想要拥抱,想要毫无隔膜地感受余笙的热情和温柔,甚至是粗鲁,但这些——都没有,有的只是干巴巴一点都不没有人情味的东西。
如果不是余笙没用,她俩现在已经相拥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不,不只是床,还有落地窗前,蒸腾着热气的浴室,甚至还有可能是门口。
就像是上次那样,背靠着单薄的门板,时不时就能听到走廊路人的脚步声。
有些脚步声从远及近又逐渐走远,可有些脚步声,因为主人绝佳的听力而在这扇门板前停下来。
它的主人就会用疑惑又了然的目光盯着这块门板,而门板后的颜汐,就会浑身紧绷,产生被门外那人毫无遮掩地完全看去的错觉。
多刺激,多美妙。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欲求不满的怒火迅速燃烧了颜汐的理智,她从刚才起就一直含在嘴角边的笑容渐渐隐去:“怎么,是嫌弃我对你要求高了?”
语气里充斥着不快,甚至是不满。
余笙立刻闭上嘴。
她太了解颜汐了,包括颜汐物理上的身体的每一处,包括颜汐的行为习惯,甚至是呼吸频率,也包括她的性格。
颜汐的性格和脾气十分没有规律,往往上一秒还笑得像是刚刚降临凡世间,对世俗一无所知的纯白天使,下一秒就像是人间欲望化身,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馥郁浓稠的会让人变成只知道发情的下等畜牲的催情芳香,又或者一转眼又化身成为从地狱血池里经过无数厮杀勉强活下来爬出来的脑子里装满了摧毁人的身体和意志念头的罗刹和魔鬼。
不管是哪一面,余笙都非常喜欢。
她甚至想,即便自己提前知道颜汐会在床上杀死自己,比如坏笑地勾引着自己,然后用一把锋利的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尖刀狠狠推进自己的心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颜汐紧紧相拥,将自己也狠狠纳入到颜汐的身体最深处。
那一刻的死亡,一定是最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