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大的秘密就这样毫无预警的被别人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了衣服扔在人群中围观一样槽糕。

“我知道剧组里一直都有人在私下里说我架子大,走哪儿都带着一群人伺候。”陆乐微突然这样说,语气中透着委屈和无奈。

任丹萱有点儿傻,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迟疑的说道:“其实……也不是……”

“不用安慰我,”陆乐微轻笑,很不给面子的一阵见血,“你比我还惨。”

任丹萱:“……”

“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跟着伺候我保护我么?而且心理学权威都时时刻刻跟着。”

听到她这样说,任丹萱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某些猜测,只是她有些拿不准季含秋的态度,按理来说,她若真有这方面的病,遮掩都来不及,何必跟自己一个外人说呢。

陆乐微自然有她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和逻辑,而季含秋从小的家教就是教她做一个良善有礼的女子,即使她因为年少时的经历而变得神神叨叨,却依旧有一颗纯良天真的心,陆乐微被季含秋的性格影响,忍不住就变得圣母一点。

“我幼时,上一辈人为了争权夺利,我大伯父伙同我二伯父一起绑架了我,把我藏在了南边一个偏远小镇上的后山坟地里。”陆乐微把季含秋曾经遭受过的苦难,也是季含秋最不敢触碰的往事,在一个尚算陌生的人面前娓娓道来。

那时候的季含秋才刚过完八岁的生日,被信任的亲人骗走,仍在一个陌生的恐怖的地方。

小镇的后山坟地杂乱不堪,小镇地方小,还不够开化,依旧是土葬,小镇的人世世代代死去都埋在那座山里,别说晚上,就连白天都是阴森森的。

小小的季含秋独自一人缩在一棵树下,等着家人来救她。

她想过逃跑,但没走几步,就被一个虬髯大汉拦住了去路。

谁也不知道那几天她是怎么过来的,她有多么的恐惧和绝望。

“自那件事以后,我就得了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我时常幻想着我是另外的人,随便什么人都好,只要不是季含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