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粗喘着呼吸,把她的脑袋紧紧压在胸口,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道:“朕说过不许做这些,你全忘了?”语气柔和,连他都觉得这诘问实在没丝毫威力,难怪这丫头如今把圣旨都不放在眼里。
果然,沈天玑从他怀里钻出来,理直气壮道:“嗯,忘记了。”
男子倒是被她逗笑了,“朕的皇后愈发能耐了。日后可要翻了天。”
“我哪里有什么能耐,连个小衣裳也做不好,绣花也绣不好。”她十分泄气。
纳兰徵瞧了眼那肚兜的刺绣,未曾细看也看见不少线头,摸摸鼻子道:“有心就好。咱们的孩子不会嫌弃的。”
沈天玑叹口气,“越来越没用了。”
男子挑眉,“怎么会?”视线在她身上打个转。他本意是说她全身上下都是能耐,不然也不会这么吸引他。
她却误会了他,以为他是看向她的腹部,“那我就只剩下生孩子这个能耐了?”她撅了小嘴,不满地瞪着他。他笑着抱起她,三两步把她放到榻上,轻声在她耳边道:“妍儿最大的能耐,是勾得朕神魂颠倒,连心都巴不得掏给你……”
她脸红一片,抬手轻捶了一下他坚硬的胸口,他握住她的手,轻笑着再次附上她微肿的红唇……
他原以为她或许会提苏墨阳的事情,但是没有。后来有一日,他问她会不会嫌他太过残忍,她煞有介事道:“残忍一点好,刚好弥补我的不够残忍。”她对苏墨阳的浑不在意,总算让他心里莫名的干醋消了干净。
那日去看梅时,纳兰徵曾答应说带她出宫走走,可正月里宴席祭祀等各种例制仪式流水一般没个停歇,等到二月时沈天玑的肚子又大了许多,实在不方便出门,这便一直耽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