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干不过,王严自诩才华总比某些纨绔强百倍,偏偏他长得貌不惊人,个子又矮,而老杨虽然这些年花天酒地的,可底子架子都在那儿,又是个风流大方的派头,走到哪儿都是头版的范儿,于是几个大佬同框时,王严就悲剧了,不是像个陪衬的路人甲,就是照片角落里的下属某。
深仇旧恨不是一天攒的,当时听说老杨遭殃,连北煌都卖了,王严仰天大笑,当晚都多喝了一瓶白的。
解恨虽然解恨,可惜从此云泥有别,他“阎王”也是自持身份的人,不是路上见什么烂狗瞎猫都要踩一脚的,从此在圈里也是寂寞许多。
谁知道这死灰还能复燃,都碾到脚底下的烂泥,他和上水居然又捏成人了!这位俞总腰板挺硬,也不知哪只眼有贵恙,怎么就让这滩烂泥裹上了大腿。
虽说打狗要看主人,吐上两口唾沫,主人家也最多翻个白眼,不至翻脸。
王严一张大嘴巴喷尽圈里圈外人,却是深谙喷人之道,哪些能喷个狗血淋头,哪些人一个字都不能提,门清!
发言台前,中影的韩潭董事长正在发言,鼓舞影视娱乐业的同仁,要再接再厉,用探索的精神和创新的手段,将最丰富的和具有深刻内涵表达的艺术,传达给人民,丰富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
杨祈北横了一眼王大嘴巴,没理会他的贱嘴,笑纳了他激动鄙夷亢奋的情绪。
俞清欢却侧身冷冷望向王严,说:“祈北兄在这个行业浸淫已久,我特地聘请他作为北煌的艺术特别顾问,所以他完全有资格参加酒会。另外,王总,如果你把拍电影做艺人称为耍子,难道你就是这样耍着儿戏为人民群众提供精神文化食粮的?”
王严被他一噎,脸色忽红忽白,讪讪地一笑,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哟,俞总旅美多年,这华国的理论还掌握得一套一套的,真是好学不倦,你这身体吃得消啊?说起来,老美那一套在我们华国,确实也不怎么吃得开,在华国混,总还是要做华国人。”
他深深看了一眼俞总裁,似笑非笑地一举杯,仰头喝了自己杯中的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