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奇人异事本来就多,既然杨祈北说他的这种能力是“内功”,俞清欢就权当作这是“内功”。
哪怕米特的调查结果显示,这位曾经热衷花天酒地的前大佬,从未有人听说他练过功夫,“截拳道”也好,“内功”也罢,似乎都是在他破产伤头之后,一夕之间多出来的能力,包括那神乎其神的“演技”……以及巫歌。
到底是人生遭遇重大挫折之后的性情大变,或是原来隐瞒有什么苦衷,还是像小说里那样得到了什么“奇遇”,他并不想再探究下去。
既然杨祈北有诚意做好这桩交易,并且付诸行动,让他获得了重未有过的良好状态,那么他也会竭尽所能,让“大杨”完成他的夙愿,捧他成为一颗熠熠生辉的大明星。
秘密,谁都有,只要不伤害他人,又何须刨根问底。
“……辛苦?”杨祈北望向镜子里的中年男人。
因为近期的身体微量修复、规律作息,还有俞boss家各菜系大厨的定期投喂,身体原先的酒色之气已经消散大半,深隧的五官带着岁月的痕迹,眼眸中是迷离难解的深沉,让他看上去气质大变。用经济人顾瞻的话来说,当他直视别人的眼时,有一种无辜而天真的邪恶,非常矛盾,却又让人忍不住颤栗着想探究,想靠近。
杨et很难体会什么叫“无辜而天真的邪恶”,毕竟他曾经的岁月就是重复为了活着,为了吃饱,为了生存用尽一切方法去吸食情绪波,然后不断逃窜的日子。
“活下去”就是宇宙间最大的法则。
邪恶吗?也许吧!但他从不曾有过允许他“不邪恶”的机会。
翻翻这个身体曾经的记忆,啊!那才是真正的“天真”而绝不无辜的邪恶。
记忆里的杨祈北,年轻时也似乎有着一张非常英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