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荣生不动,陈宝琴以为他要心软了,连忙说:“三妹你可要点脸吧,你中意荣生还害死他的儿子,那你的爱也太可怕了!”

温嘉琪很懂痛打落水狗的道理,连忙落井下石说:“没错!我到现在都记得二弟小时候有多聪明懂事,那么好的孩子,三妈你怎么就忍心跟人合伙害死他?”

陈宝琴没想到女儿脑子居然灵光了一回,也附和着感慨起来:“我记得阿凯出事前不久才在校庆上表演过,还是弹的钢琴,那首曲子我到现在都记得,是叫《致爱丽丝》吧?”

“对对,我也记得这件事!”温嘉琪连忙点头,“我还记得嘉栋和二弟是一起学的钢琴,但嘉栋没什么天分,不像二弟,教他的老师都说他只要坚持下去,未来可能成为钢琴家,可惜……”

温嘉琪边说边拿眼睛瞅温月,心想她们夸的是她亲哥哥,她就不打算跟着回忆几句吗?

温月确实没这打算,就算不提她没有原身记忆,就算有她估计也不怎么记得温凯,毕竟他出事时原身太小了。

她也能看出来,陈宝琴母女说这些根本不是缅怀,温凯死了她们怎么会觉得可惜?都高兴得放鞭炮了好吗?

得亏温月不是原身,如果是,就她们说的这些话,效果跟一刀一刀往原身身上扎没区别。

她们确实在痛打三房的落水狗,但说这些话时也确实对温月没安好心。

独难受不如众难受。

温月将文件袋里的最后两样证据拿出来,想将白色瓶子里的药推出去:“这个,是不育药。”

自从温嘉栋失去生育能力,“不育”就成了这个家里的敏感词。

幸灾乐祸的二房母女不约而同地止住了声音,连看向温月时脑袋转动的弧度都差不多。

三房母女表情则有很大不同,温嘉欣是心慌,她不知道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但一年前发生了什么,她很清楚。

徐美凤脑海里则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温荣生反应更加直接,他屏住呼吸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