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冷眼看着萧诚和梁氏,“你们两个不能因为是萧氏从娘家带来的,就觉得高人一等,要记住,下人就是下人。”
“老夫人,奴婢记下了!”梁氏弯下身子福了福。
任氏得意,接着说道:“萧诚,这个府里你是主子还是沈家是主子?你仗着你婆娘在厨房,就自作主张给那个小傻子加菜,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回老夫人,路笙前几日染了病胃口不好,我才让娘子给他做了清淡的清粥小菜。”萧诚垂眸道。
“萧诚,跪下,萧家就是这样调教下人的吗?还书香门第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和主子说话要自称奴婢和奴才,你还敢自称我?”任氏突然拔高了声音。
“老夫人,您!”萧诚气极,刚要辩解,却被一旁的梁氏扯住了衣角。
梁氏冲自家相公摇了摇头,他们是萧氏带进沈家的,老爷不放心小姐,才让他们跟着,他们不能让小姐为难。
萧诚脸黑成了锅灰,这老夫人骂他们倒也罢了,凭甚羞辱自家老爷,他们萧家从没对不起沈家,将这么好的小姐嫁到沈家,连聘礼都没要,还陪嫁了几十抬嫁妆。
看萧诚生气,路笙心里难过,便拉住了萧诚的衣襟安慰道:“萧叔不生气,咱不理那个刁妇,一会儿路笙给萧叔捏肩。”
萧诚疼爱地揉了揉路笙的头,如果世人都像路笙这般简单、这般知恩图报,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是非。
“你个小杂种,一点规矩也没有,你们俩还不给我去掌嘴!”任氏大怒,吩咐萧诚和竹青的爹爹谢明去打路笙。
萧诚和谢明相视一眼,却没有一个人动手,路笙这孩子可人疼,他们可下不去手,何况路笙也没做错什么。
任氏捂着胸口,大口穿着粗气,连下人都敢忤逆她,她咬着后槽牙,发狠道:“萧诚、谢明罚俸一个月,傻子两天不许吃饭,谁敢偷偷给他饭吃,那就罚俸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