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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萧诚带着路笙和佑安佑宁去尚文书院上学,尚文书院是萧氏的父亲萧举人开办的,就在东街,离县衙走路不过两刻钟的路程。

八岁的佑安和六岁的佑宁,一人背个小书包,佑安梳了个总角,佑宁则是垂髫,两人皆身穿月白色半臂对襟短襦和小袴,除了个头发式有些区别,兄弟俩俊秀的脸庞长得像极了。

一路上,萧诚都在教路笙认街道和旁边的店铺,令他没想到的是,路笙看着傻,居然都记住了。送完佑安佑宁回来,萧诚故意让路笙一个人回县衙,自己则远远地跟着他。

看路笙一个人回了县衙,萧诚疼爱地拍了拍他的肩,就像哄自家小孙子一般,“路笙真聪明!”

“嘿嘿!”路笙挠了挠头,吃吃地笑了。

看路笙笑的像个孩子,萧诚顿觉心疼,昨日给他洗澡,浑身的伤痕,根本不像是擦伤和摔伤,看起来更像是刀伤,脑后的那道伤痕,像是重物钝击。

令人奇怪的是,那孩子身上带着的一块玉佩,看起来不像个寻常物件,他只不过拿起来看了一下还没看清楚,就被那孩子一把夺了过来,像个宝贝似的护在了胸前。

“路笙,你要记住,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召唤,不能去后院,后院里有夫人和两个小姐,你是男子,要懂得避嫌。”萧诚教路笙规矩。

“谢谢萧叔,路笙知道了!”路笙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他虽然心智不全,可也会看人脸色,他知道这个伯伯是好人,昨天帮他洗了澡,吃饭时还将肉往他碗里夹。

闲来无事,路笙便坐在凉亭里发呆,看到了正要出门的伊柔,登时便满脸的灿烂。

“路笙,你腿上的伤还疼吗?若是哪里不舒服,你就告诉萧叔和梁妈妈。”伊柔关心地问路笙。

“姐姐,你看,一点也不疼了。”路笙边说边踢了踢腿。

“小心点,伤口再裂了就不好了!”伊柔看的惊心动魄,这个路笙到底经历了什么凶险,竟如此坚韧,看他的气质,明明出身于富贵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