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失笑,道:“绕了半天,你就是要说叔孙通不行呗?”
“哟,可不敢这么说!”赵高夸张道:“毕竟,谁做老师,都比不得陛下您呐!”
胡亥以竹简轻敲着赵高脑袋,无奈道:“你啊!你啊!叔孙通学问是极好的,你不要整天不服气人家。”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赵高的话有道理,他是皇帝,不出意外的话,太子将来也要做皇帝,帝王心术是叔孙通不了解——即使了解也不敢教给太子的。
胡亥起身踱步,呆着脸想了想,道:“太子如今也是快做父亲的人了——朕没想到,他每日除了学习功课之外,还有闲暇去民间猎艳。倒是也到了时候,该叫他熟悉下政务了……”
于是下旨,叫太子泩半日学功课,半日跟随他熟悉政务。
太子泩在张伯家,一时把持不住,与二丫做出事来,于情于理,都得把人领回宫中。
次日回宫,陪伴太子泩出来的蒙氏阿南特意拦着张芽。
“这次的事,是你安排的?”阿南径直问道。
张芽还陷在事情成了的喜悦中,轻飘飘中忽然被阿南一问,没能掩饰好第一反应,慌乱了一瞬,才道:“安排什么?”
阿南只看着他。阿南与太子泩不同,他是局外人,早已从戏中人不够纯熟的演技中看出了端倪。
两人都明白,张芽的第一反应已经出卖了他。
张芽忙拉住阿南,低声急切道:“好弟弟,这事儿我也真是没办法——家里丫头心大……”
阿南道:“我先来找你问,就没打算为难你。”
张芽松了口气,瞅着他,小心翼翼道:“这事儿——你还没跟殿下说?”
阿南平素看起来活泛,其实骨子里却继承了方氏的正直,道:“我自然会告诉殿下。”
张芽脸上血色尽失,知道阿南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性子,只得道:“好,不用你说,我自己跟殿下说——只是,如今我妹妹已经委身于殿下,就算要说,也得等我妹妹有个归宿?”
阿南思量着,缓慢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