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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早得了消息,着意打扮过的,从里面挑帘出来,绿袄红裙,大俗的颜色却穿出了一股人间烟火气。她笑骂道:“狗东西!一回来就知道叫着要吃的!”眼波流转,别有媚态。

张芽斥道:“胡说什么!这是太子殿下!”

二丫这才似吃了一惊,下死劲剜了太子泩一眼,把手中帘子落了,退回到里屋去。

太子泩久在宫中,乍见二丫这等泼辣民间女子,也觉新鲜有趣,盯着摇晃的帘子,不无遗憾道:“无妨——你骂她作甚?”

张芽忙认错,心头却泛起喜意来。

太子泩咳嗽一声,道:“那什么……就热盏蛋花汤来。”

张婆惶恐道:“我这就去……”

张芽忙道:“奶奶,你忙什么?叫二丫那死丫头出来做事——一天天闲在家里,也不知忙些什么!”

里屋二丫早端了热腾腾的蛋花汤出来,走路带风似得上前来,把碗往案几上用力一搁,笑叫道:“好,倒是我一天天在家闲着?今日殿下来了,且叫殿下来评评理……”

未知太子泩如何评这理,张芽与二丫避着人对视一眼,却是知道此事有门!

吕雉的信送到赵国,张耳主动坐上了来咸阳的囚车。

倒不是吕雉的信真有这么大力量。

而是整个帝国的北境,除了赵国,都已经归属中央。匈奴又已经与秦朝和亲。可以说张耳是被四面包围了。

张耳的儿子张敖还被扣在了咸阳。

不是每个人都能毫不在乎子女死活的。

至少张耳在乎,而张耳的妻子王氏更是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