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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句狠话胡亥没说——以王太后的手段,一旦太子妃生下了皇孙,还有你这太子什么事儿?

太子泩已伏地请罪,瑟瑟发抖。

胡亥见状,心中越发嫌弃,却也不忍,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你只下去陪伴太子妃,这件事不要插手。”

太子泩出了章台殿,满面怨怒之色,冲回自己殿中,取了马鞭抽打廊柱。

阿南与张芽陪伴着他。

太子泩恨恨道:“好个虚伪的人!口口声声叫我对太子妃好,他却先把人家的父亲给杀了!刘萤这等功臣,拱手相送于匈奴!呸!他是个什么东西!”

太子泩对皇帝的不满,近身服侍的阿南与张芽都隐约有所了解,却从来没听他这样明白讲出来过。

此刻俩人都是吓了一跳。

阿南上前捂住太子泩的嘴,低声叫道:“殿下慎言!”

太子泩掰开他的手,怒哼一声,也知不妥。

阿南挓挲着手,焦急问道:“太子妃有喜,乃是天大的好事儿——您这是怎么了?”

太子泩倚着廊柱坐下来,低声怒道:“早晚有一天……”他没有把话说完,可是底下的意思,阿南和张芽都太明白了。

俩人齐刷刷白了脸色。

隔日,张芽回了宫外的家。

如今张伯等人都在咸阳有了房子,但是老两口放不下村里的地,只有农闲时节才在城里住。

“我小叔父呢?”张芽一回家就问张灿。

随着太子泩回咸阳,张家一门都水涨船高,张灿递交了做吏员的文书,如今正准备在城中开家小商铺,给老夫妻经营。

“我也刚回来,怎么了?”张灿快步从里屋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