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腮中鼓气,不爽地把嘴一歪,随即放弃似地泄了气,道:“我说了这么多,您只听到梳篦?”
胡亥赞叹道:“了不起,了不起。”
在他看来,这就跟造原子弹差不多难度的——反正他都做不出来。
胡亥看了看李婧的脸色,咳嗽一声问道:“那个……黄杨木……”他努力想了个相关的话题,“香吗?”
李婧一板一眼道:“它的香气很轻,很淡,可以驱蚊。”
胡亥:……
李婧算是看透了,直接道:“您压根对木头不感兴趣。如果召我来,是您担心我被章邯拒绝后不悦,那大可不必,这是浪费咱俩的时间。”
胡亥温和笑道:“当然不只是这件事情。朕听说……蒙小将军拔军前,与你似乎有过一番……咳咳,争执?”
“没有争执。”李婧板正着小脸,“他想揍我,被我用机关教训了一顿。”
胡亥张着嘴,点了两三下头,“朕不知道该先问哪个问题好——他想揍你?他为什么想揍你?虽然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朕杀了他家中男丁,他都没揍朕。你做了什么?”
李婧摊摊手,望天道:“鬼知道呢。”又看了胡亥一眼道:“您以为他不想揍您吗?”
胡亥无奈,道:“你不打算告诉朕?”
李婧道:“他自己发神经,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胡亥:……
胡亥吸了口气,道:“所以你们这是私人恩怨?跟朝廷无关?”
李婧点头,认真保证道:“纯属私人恩怨。”
胡亥撑住额头,尽量温声道:“没事了,你下去歇息。”
这种带了几十名高三班的少男少女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突然心好累。
他翻出地图来,查看着东边叛乱情况,沛县、东阳、过淮河、会稽……心更累了。
而沛县中,刘邦正于灯下饮酒,陪伴他的是从前与他有过首尾的两名寡妇。
美酒佳肴,丰腴柔情的妇人,一城尽在掌中,刘邦已是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