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众朝臣皆等着看沈拾琅的好戏。

他们也是看沈拾琅不顺眼极了。

“陛下和诸位大人已经给出了极好的办法,如长远所说,需要工部的诸位大人设计出能够将南边过多的水引流到西北干旱之地的办法,以一劳永逸。”沈拾琅缓缓道,“从近处看,现在需要先解决西北干旱和两江水患的燃眉之急。此燃眉之急,除了派人和钱财赈灾,并无别的更加有效的办法。”

“最好的办法,陛下都已经给出了。”沈拾琅躬身道,“臣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补充的。”

嘉成帝有些自得。

是啊,他都给出了最好的办法,还有什么好补充的。

如果还有人能提出更好的办法还得了?

不显得他这个当皇帝的无能?

“呵!”有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过来,“沈大人可真是会取巧。不论主意是否好,言之有物才当得起你如今的官职。否则陛下提拔你上来,是让你吃干饭的吗?”

沈拾琅转头,见说话的人,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郑文郎。

说起来,还算是沈拾琅的前同事。

只不过沈拾琅被封为御史后,还从未去都察院上值过,便直接去了西北军,因此并未真正共过事。

这帮子御史,早就看沈拾琅不顺眼了。

从沈拾琅中了探花之后就对同科不再搭理,他们便觉沈拾琅是个势利小人。

再到如今为了自己的前途,竟然对魏兆先下手。

简直是忘恩负义,寡廉鲜耻。

反正御史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便是嘉成帝这种狗皇帝也不能对御史怎么样。

现在满朝唯一敢公开因为魏兆先的事情对沈拾琅表现出不满的,就只有他们了。

嘉成帝冷眼看着,一言不发的从袖中拿出那柄巴掌大的玉如意,冷冷把玩。

“沈卿无需多有顾虑,如何想的,便如何说。”嘉成帝缓声道。

众人心道嘉成帝对沈拾琅还真是好,如此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