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像是忽然发现四周有人一样,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纷纷打起了招呼。
“出来走走?”
“家里没米了,到米铺看看。”
“米铺开了吗?”
“应该开了,刚才我看到王家米铺的伙计已经去上工了。”
“啊,那我也去买米,我家的米也不多了,你不知道,我家的那几个小男孩子有多能吃”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淮安府下辖的各个县城,就连身经百战的冯赞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你们谁认识那个画画的冯雅珉?下次到京城,悄悄指给我看,这也太厉害了吧,她的画笔动一动,就把百姓的心给按平了。”
就说这百姓们没有四散逃走,就省了他们这些带兵打仗的将军们很多力气了,就在刚刚,雇民夫的告示一贴出去,立刻便招来了一堆人,全都拍着胸脯说自己身体好力气大能干活。
冯赞想起当年他在河间府的时候,想要找民夫出力干活,都要拿刀去抓人,否则人家看到当兵的,早就吓得逃走了。
战报接二连三送到徐州,何苒坐在州衙改成的临时行署里,一份份翻看这些战报。
忽然,她的注意力被其中一份吸引。
这不是战报,而是张世功的信。
距离张世功的上一封信仅仅七日,张世功就又来信了。
张世功以前一个多月才只有一封信。
何苒连忙把张世功的信挑了出来。
张世功在信里告诉何苒,周沧岳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少年,那少年十八九岁,中等相貌,气质文静,一看就是读书人。
虽然他是何苒派来的人,但是以前周沧岳从来没有防着他,还经常把他请过去商议军情,可是这次周沧岳回来之后,却没有如往常那样请他过去,他主动去了,周沧岳也是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打发了。
而周沧岳带回来的那个少年,张世功向白狗旁敲侧击地打听,却什么也没能打听出来,显然,周沧岳交代下去,不让白狗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