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伯把这一切全都安排好,便叫来自己的亲随,把一封信交到他手上。
冯赞见到了庆安伯的长随,同时也看到了庆安伯给他的信。
冯赞看完,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想打仗,他也想像陆臻那样取敌将的首级。
可是庆安伯这个老小子是几个意思?
他不想打了,他要献城?
三日后,庆安伯府燃起熊熊大火,世子和伯夫人以及两位公子全部“葬身火海”。
世人都觉得这场火有些不寻常,可现在朝野上下一片混乱,庆安伯府的这场大火也只被议论了不到半日,就成了旧闻。
延安伯亲自带了仵作前来调查,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即使查到线索,延安伯此时也顾不上了。
他稀里糊涂给定国公做了一回肉腰刀,他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这次要出事,还是大事。
因为当年的那件事,他与夫人早就夫妻离心。
虽然整个延安伯府全都南下来了金陵,但夫人嫌弃金陵雨水太多,冬天潮湿寒冷,因此,只在金陵过了一个冬天,便带着那个过继来的小世孙,以及两个亲孙女,回到远在蜀地的本家族里。
夫妻关系本就不睦,同住一府也是各过各的,因此,伯夫人回到族里,延安伯反而感觉轻松无比。
他买了四个能歌善舞的美婢,这几年过得自在逍遥。
如果不是在朝中越来越边缘化,延安伯也不会来淌这滩浑水。
可是这滩浑水淌进来了,想要收腿,却是不行了。
在此之前,延安伯想的就是抓住皇帝得位不正这个把柄,趁着战事让皇帝疏远柳山河这些文臣,重用他们这些勋贵武将。
延安伯有自知之明,他连自家后宅的那点事都弄不明白,再说,身为勋贵,他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把皇帝的大腿抱得够紧,就子子孙孙吃香喝辣,所以他做梦都没想过要造反。
现在定国公的所作所为,和造反也没有区别了。
偏偏,他还是和定国公是一起。
延安伯愁得连拔几根胡子,庆安伯府又在这个节碌眼上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