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一切,全大人,以及朝堂之上那些义无反顾的朝臣,还有皇宫外面聚集的官员,以及呼天抢地大哭特哭的宗室们。
是了,他可真蠢,他竟然以为这些人是自发而来。
狗屁的自发,这些人都是定国公召集来的,定国公在下一盘大棋!
延安伯压低声音,对定国公说道:“你真没与何苒合作?”
定国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我会与何苒合作?”
延安伯一头雾水,定国公这是几个意思,他到底有没有与何苒合作?
不过,延安伯还是觉得,定国公是不会与何苒合作的。
没有原因,就是直觉。
皇帝的罪己诏终定写好,定国公接过来看了看,还算满意。
他看着皇帝在诏书上盖上玉玺,定国公这才对夏公公说道:“陛下累了,从今天开始,就劳烦夏公公多费心,贴身照顾陛下吧。”
这就是要软禁的意思了。
皇帝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看到还躺在地上的柳山河,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皇帝回了自己的寝宫,寝宫外面,苏世隆率领金吾卫把守,从这一天开始,皇帝便只能留在寝宫之中。
罪己诏一出,百姓们的情绪果然暂时安定下来,定国公回到府里,直接进了书房。
国公夫人并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但是今天金陵并不太平,外面的消息时不时会传进她的耳中,她隐隐猜出这一切都和丈夫有关。
看着花瓶里开始枯萎的花枝,目光渐渐没有了焦距。
直到深夜,定国公才回到内宅,便看到国公夫人没有睡,还在等着他。
他正要说什么,便听到国公夫人说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惠山郡主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放下?”
定国公怔住,这种被人戳中心事的感觉并不太好。
他默默坐下,语气淡淡:“你不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