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挺起他那瘦弱的胸脯,想要挽救早已没有的尊严。
“那不是施恩,那是施舍!是对我的蔑视!我恨他!”
他恨啊,他最恨的就是劳奉云,嘴里说把他当成兄弟,却只给他找了个抄书的差事,他和劳奉云提过想到衙门做书吏,劳奉云却说没有门路,可笑,劳奉云的祖父可是户部尚书,安排一个小小的书吏,那还不容易吗?
所以当那人提出让他把劳奉云骗出来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件事会闹得那么大,还出动了锦衣卫,而且不到一个时辰,锦衣卫就抓了他。
他还没来得及请假回家躲起来呢。
钟意用刀尖托起书生的下巴,书生全身绷紧,眼里的愤恨被恐惧驱散。
“你你要杀我?我我可是有功名的”
钟意:“你现在知道怕了?你知道你害的是什么人吗?”
书生瞪大双眼:“我我当然知道劳劳奉云的祖父进进士出身,本是朝中三品大员,可可可却奴颜媚骨,投靠了一个女人,不忠不义丢丢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
说完这番话,书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终于把一直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不畏酷吏,慷慨激昂。
钟意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小人,现在看来,你还是一个蠢人。”
说完,钟意便把刀抽了回来,大步离去。
两名锦衣卫像拖死狗一样把书生拖了起来,书生怔怔问道:“他是什么意思?”
锦衣卫冷哼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的书都白读了,长了一肚子坏水却不长脑子,你知道被你害的那个人,他妹子是谁吗?”
“是谁?”书生不解。
锦衣卫低声说了四个字。
书生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劳奉云为何从未说过?书院里也没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