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的新裙!”
披头散发的女子手脚怪异的扭曲着被硬塞入了一个口小肚大的缸中,尖叫、扭动、咒骂、呻吟到最后乞求,
“让我见见他!让我见见我儿子!”
女子冷笑道,
“那是我儿子,你这贱婢不过只是一个生育他的工具罢了,倒想着母凭子贵……呸……想瞎了你的心!”
……
这样情形在他的梦里出现了一遍又一遍,足足十五日之久,直到他们离开了皇宫,离开了水缸,他才算从那梦里解脱了出来!
也许是刘铭生母显灵在一遍又一遍的向他讲述过往,但却令得他自此后对女子生出一种恐惧来,在他看来这世上的女子越是美貌越是阴毒。
乃至他年近三十见着女子连头也不敢抬,人都当他害臊腼腆,却不知他这心里避女子如蛇蝎,这一生一世都不愿与任何女子同床共枕!
这厢胡思乱想也不知何时睡过,待得鸡叫三声,刘铭便睁开了眼,只觉着身上有些怪异,伸手一摸下头褥子已是湿透,知是哥哥尿了床,忙起身自家换了衣裳,又推醒了刘大,
“哥哥!哥哥!”
刘大醒来瞧见弟弟便笑,刘二扶着他下了床,脱了身上的湿裤子,给他重又换上,又将褥子拿到外头晾着,那边妇人听到动静便起身过来瞧,见这情形便过去帮手道,
“你今儿赶早,快快去吧!我来收拾!”
刘二道,
“娘,我去给你们做了早饭再走!”
妇人摇头道,
“不必了,我们就着昨儿晚上的吃,你早些去老板还管饭,多吃些也好有力气干活儿!”
刘二瞧了瞧外头天色,确实不早了当下便要走,那刘大见了嘴里呜呜叫道,
“弟……弟……弟弟!”
刘二冲着他笑道,
“哥哥今儿听话,娘那处有麦芽糖吃的!”
刘大听了便将目光移向了妇人,刘二顺利自家中出来一路小跑到了酒楼,众人正聚在一处做早上的吃食。
待吃罢了饭,便是忙忙碌碌的一日,掌柜的在酒楼外头挂了牌子,众食客见了都知今儿有人包了场便去了别处,后头厨房里众人精心预备,到了晚上华灯初上,蜀州城中喧嚣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