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瞧那钟韫已是被抬到了外头等死了么?
王军医忙以头触地,磕的砰砰作响,
“宋先生,宋先生!您怜在小人平日并无得罪您之处……”
忽而想起刚刚在大帐之中听到的那一声“素素”,不由福至心灵接着道,
“我……方将军在世时,小人……小人与她也是交好的!还求宋先生饶我一命啊!”
他提到方素素,宋屻波的眼波一闪,瞧着他笑道,
“你倒是一个聪明的,知晓提素素的名字……”
想了想冷冷道,
“也罢,你即知晓了我的手脚,本是不能留你,即是你提了素素便瞧在她的面子,留你一条命吧!只是……切记嘴巴闭严实了!”
王军医吓得磕头如捣蒜,连连应允下来。
这厢他在宋屻波手下捡了一条小命,但其余人等却无有这般幸运,在这之后也不知是何缘由,齐军之中却是传起了病来。
这些病者皆是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初时众人都当是吃多了肉,到了后来开始死人才知竟是要过人的病症!
这厢将那死者埋的埋,烧的烧,却无人去处置病者呕吐、排泄之物,隔不了多久这病已是在军中蔓延开来,这厢又是病倒是不少,其余人等都是日日惊怖恐慌,生怕自家也成了那下一个被抬出去烧掉之人。
郗崇道整日里躲在大帐之中养伤,又有那疯魔的毛病在,众将如今也不敢报他,只能自家商议着应对,却是有人趁着乱向外头跑了。
这般起了头,便有人效防,不出十日人便跑了一大半,剩下小半是那病了不能动的,还有原本就带着伤的。
待到那郭赋鑫一早起来自觉头昏眼花,身上发热时已是晚了,这厢忙来寻郗崇道,来到大帐一撩帘子,被里面的味儿熏得连连后退,只得在外头叫道,
“齐王!齐王!”
郗崇道在里头听闻翻身起来,
“何事大声喧哗?”
郭赋鑫在外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