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倒想起自家那憨表弟来,便唤门外的砚成,
“表少爷有何吩咐?”
砚成素来老实,办事勤恳,听了大少爷的命自是尽心伺候这位表少爷,只是前阵子被老爷叫去,好一顿教训,现下跟在这表少爷身边,心下也有些泛嘀咕,其他倒也不说,只这跟小姐过从甚密一桩,知道了却是要去报给老爷的,不过表少爷似也知道不妥当了,这阵子都是收敛了不少,让他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你们家大少爷可在?”
“禀表少爷,我们家大少爷正练字,表少爷现在去正好在屋里!”
孙绍棠闻言对着铜镜便整了整衣冠,命砚成拿了自家新近做的一篇文章便找了过去,果然林志钺正在屋中,见了孙绍棠带了文章过来喜道,
“表哥,近日只在屋里制艺不出来走动,想来定是有惊世大作,快取来让表弟我拜读一番!”
孙绍棠笑道,
“什么惊世大作,不过是妄附前贤,腆代立言罢了!”
说罢把那卷纸展开,林志钺上前观看,不过片刻便看得眉飞色舞,到得精彩处不由的拍案叫绝,喜道,
“表哥这篇文写得实在理尽一言,语无重出,真可谓要诗就诗,要赋就赋,都是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实在厉害!”
孙绍棠笑着摇头道,
“表弟过谦!”
说罢拿左手一撩宽大的袖口,右手一指点在纸上,
“你看,这处我却觉着有些不达其意,也不知如何措辞,你来帮我琢磨一下!”
林志钺定睛看去,半晌汗颜道,
“表哥这处,小弟看来自觉已是好得不能再好,实是想不出来有何可改之处!”
孙绍棠眼睑低垂隐下那暗暗的嘲讽,又抽了袖口指了别一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