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讳的母亲同妹妹一连几日在上善楼流连忘返,可惜高家的身份地位是一下子拔高了,可荷包里的银子没跟上去。

娘俩囊中羞涩,只能满眼羡慕妒忌地看着人家挥金如同,她们娘俩穷逛。

这日,一家子吃着晚饭,高母忍不住同丈夫、儿子酸道:“这上善楼可真是赚得盆满钵满,你就说这全京城里的大户人家,有一个说一个,这几日谁家不得往他们楼里扔个几十百两的。”

高珧拿羹勺划拉着自个儿碗里的碎燕窝渣子,朝对面高父道:“爹,大哥,

如今我姐姐独自一人在宫中,如今又怀了龙种,需要用银子打点的地方多着呢。

上次进宫,我还听姐姐说皇帝身边的苏公公对她颇有照顾。人家苏公公是什么人,我姐姐若想笼络他,不是那好东西能拿得出手么?

不说我姐姐在宫中,便是咱们自己府上,爹爹办个升迁宴,家里捉襟见肘不说,就那些老旧过时的碟碗茶具还不够丢人寒碜让我姐姐脸上无光呢。

唉,咱们一家子沾着姐姐的光,却什么也帮不上她。”

说到此处,高珧眼珠子转了转,朝高父道:“爹,你说咱们家要是入股他们的上善楼,他们宋家不会不答应吧?

谁都知道我姐姐肚子里怀的可是皇帝陛下唯一的龙种,一出生那便是堂堂的皇太子殿下。

如此,他们宋家也不算吃亏。”

一锅里煮不出两样饭来,兄妹两人都想到一处去了,想要空手套白狼,不出一文钱便要来上善楼的股份。

高父听完女儿的话,沉吟片刻,侧身朝旁边高讳问道:“讳哥儿如何看?”

高讳:“爹,珧儿说得对,大姐在宫中需要银子打点,我们高家扩大势力亦需要银子。

咱们高家祖上几辈子积累来的福气才有了今日之运势,绝不能拖了皇后娘娘的后腿。

“咳咳。”高父咳嗽两声,出生制止道:“休得胡言,你姐姐现如今还不是皇后呢。”

高讳:“已经是皇贵妃了,等到皇子落地之日,这皇后还有跑不成。”

见一家子一口一个皇太子,一口一个皇后,高母不由有些忐忑道:“这孩子还没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