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年期间京城温病流行,赵鸿煊感染温病,一直卧床休养没露面儿算是一次铺垫,但还不够。

赵敬渊还需要更多的契机,方能天衣无缝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

景辰对赵敬渊的处境颇为担忧,同三郎说起此事。

“爹,若宫里的贵人诞下皇子,陛下为了太子,怕是会迫不及待清除忠亲王。”

宋三郎侧眸看向儿子,放下手中的茶盅,缓声道:“赵敬渊在皇帝身边长大,皇帝多疑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更为清楚。

若是为求自保,早在施国公伏诛之后他就该交出兵权,可你看他交了吗?

他没交。

既然没交,就是能承受没交的后果,哪用得着我儿你为他操心。”

景辰张了张嘴,又把嘴巴闭上。

三郎温声道:“我儿若真有意入朝为官,爹便做你的几凳云梯送你青云直上,可我儿若无意为官,你也必须要答应爹,不要掺和进这些事情,对你有害无益。

你同赵敬渊关系好,爹也不反对,人生有知己好友相伴也是乐事一桩。

你若不想失去赵敬渊这个兄弟,那你就要同他保持一定距离,不要过深地掺和进他的事情。

自然,他真需要你帮助时,你可以拉他一把,但适可而止。

儿子你得知道,亲密无间只适合孩童与夫妻之间,长大了要学会保持距离和分寸,朋友之间最好的关系不该是互相依赖,当是彼此轻松自在。”

“……爹,我都知道,可是我……”景辰默然。

宋三郎:“爹知道你没办法看着赵敬渊被皇帝杀头,但你能劝皇帝放过他,还是能劝他放下兵权回头是岸?

倘若都不能,那此事便不是你的事,爹允许你给赵敬渊收尸,但绝不准你替他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