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你需得掌握分寸,辰哥儿这年龄有时你越不叫他做什么,他偏就要做什么。”
宋景茂微微点头:“我心中有数,今日没有着急询问他,正是因并未亲眼所见,不敢确定这脂粉气到底是如何沾染,不想冤枉他。
辰哥儿有事情不爱同三婶说正是因三婶总是武断给他定罪,且又免不了唠叨他几句,我当以为戒。”
何氏笑道:“便是父亲也只能做到你这般份儿上了。”
宋景茂:“长兄如父,况且我大他十几岁。”
“倒没见你对睿哥儿这般人心。”
“睿哥儿从小懂事,不叫人操心。”
“照你这么说,人还是不要太懂事的好。”
宋景茂嘴硬:“今日换做睿哥儿,我亦是一样的。”
“你偏心罢了。”
“哪里就偏心了。”
“你哪里都偏心了。”
宋景茂:“并未觉得。”
何氏瞥他一眼,“牛不知自己角尖。”
“你——”景茂吃瘪,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
何氏抿着嘴儿笑。
宋景茂亦哑然失笑:“近墨则黑,你跟着辰哥儿那坏小子学坏了。”
何氏一本正经道:“是啊,不光学坏了,还学了真本事,上次春日宴他见我管家记账辛苦,便做了叫做“领料单”和“出库单”的东西给我。
那上面什么人、什么时间、申领了什么、申领多少、作价几何,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且用那种棋盘线一样的小格子分割开来,再是清晰简单一目了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