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赵敬渊挑眉。
景辰道:“敬渊,你从小陪在他身边,应当了解咱们这位皇帝陛下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
他不信贴身太监苏公公,不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李太后,亦不信自己的枕边人皇后娘娘,就算你我演一出反目成仇的戏码,他亦不会全然相信。”
赵敬渊不由抚额,景辰说得很对,赵鸿煊确是一个疑心到几乎让人发狂之人,可这些他知晓就罢了,景辰是如何得知?
赵敬渊疑惑地看向宋景辰。
景辰道:“我观苏公公有个习惯,无论有无必要,他总喜欢多解释一句,换成旁的普通人可能只是性格使然,啰嗦了些。
但苏公公的言行举止绝非这样性格,所以我猜他是长期伺候皇帝养成的习惯。
至于太后,看他对太后娘家人的安排便可窥得一二,除去担心外戚做大的缘由,他对太后的娘家人也略显刻薄了些。
皇后娘娘能提出“施宋两家联姻”的建议,其实是被逼到绝路上才会有此一博,皇后娘娘为何会被逼着绝路?
只能是因为施家与皇帝都不是她能依靠的退路。
由此可见,陛下其实只信他自己。”
赵敬渊完全被宋景辰一番见微知著的分析镇住,他不由握住宋景辰的手道:“景辰,我真是害怕了你。”
宋景辰就乐,“赵敬渊,我有什么好怕的。”
赵敬渊摇头,“你不明白,幼时怕你是因为你的鬼主意多,回回都是我吃亏,搁我以往的脾气若是谁让我吃了亏,我就揍他。
可你不行,我下不去手。”
“那是为何?” 景辰道。
赵敬渊:“一来你长得让人下不了手,二来你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好主意,把你揍了,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玩的。”
宋景辰:“……”
我可真谢谢你。
赵敬渊又道:“后面你长大了,可你不光长大了,你还变得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