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辰忙拱手道:“臣不敢,若是没有奖赏,臣也不强求。”

什么叫你也不强求?

赵鸿煊被气乐了,道:“如此说来,倒是朕小气了,好好好,朕且听你说说,说得好有奖,说不好朕便重重罚你——”

赵鸿煊自觉吃瘪,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他又道:“你说吧,朕洗耳恭听着呢。”

宋景辰也低头喝了一口茶,这皇帝的阴晴不定他算领教了。他茶水还没咽下去,便又听皇帝道:“有心情喝茶,想来你是胸有成竹了。”

宋景辰咽下茶水,“陛下,臣只是喝口茶压压惊。”

赵鸿煊莞尔:“那你便多喝几口。”

宋景辰懒得同阴晴不定的皇帝计较,主要还是他计较不动。

整理了一下语言,宋景辰开口道:“陛下,臣以为萧家与施家有何不同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您想要回的东西正是施家用来保命之物,陛下不敢信任施家。

显然施家亦不信任陛下。

陛下若不能令施家主动交出兵权,您与施家便无和解可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这一点连臣这样的无知之辈都能看清楚,满朝文武更是心知肚明。

他们都在观望是陛下的东风强劲一些还是施家的西风更猛。”

赵鸿煊闻言点点头,“你倒是有一说一,满朝文武没一个敢如你这般实话实说。”

宋景辰:“只因景辰想什么陛下您总是能一眼看透,既是如此,臣干脆就不装了。”

赵鸿煊呵了一声,眉眼却是带了笑,“行了,就别跟这儿恭维朕了,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