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闲适的样子,看起来皇帝心情不错。

景辰行至近前,跪拜行礼,“景辰问陛下安。”

赵鸿煊笑道:“行了,这里没有旁的人,就别跟朕装了,瞧你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

景辰闻言心中警铃大作,忙规规矩矩跪好了,抬起头来,老老实实承认道:“陛下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臣刚才光顾着瞧您案几上的花,一心二用腿底下没有跪好,还请陛下恕罪。”

赵鸿煊嗯了一声,明知道宋景辰在胡说八道,却也生不起气来,朝旁边苏公公道:“给他看坐。”

让坐就坐,宋景辰一屁股坐到苏公公准备好的椅子上,朝皇帝笑道:“谢陛下体恤臣。”

赵鸿煊抬眼瞅他,“知道吗?你哥哥在朕面前只敢坐半边椅面,你倒是不跟朕见外。”

宋景辰忙道:“陛下不怒自威,哥哥对您自然是又敬又怕。”

“你哥哥对朕是又敬又怕,那你呢?”

“你又为何一点不怕朕。”赵鸿煊追问。

宋景辰惶恐:“陛下误会,陛下乃是天子,执掌生死,臣如何不惧怕陛下天威,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臣觉得陛下并不想臣跟您太过拘礼,您找哥哥是商量国家大事,您找臣只想聊聊天,唠唠家常,臣想着陛下或许不想要臣像哥哥那般拘束。”

说完宋景辰忙从椅子上滑下来,重新规规矩矩跪好:“还请陛下恕臣擅自揣摩圣意之罪。”

赵鸿煊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瞅满朝文武的嘴巴加起来都没你一个人能说。”

宋景辰内心:这阴晴不定的,你可真难对付啊。大哥,赵敬渊我替你们辛苦了。

宋景辰嘴上:“谢陛下夸奖。”

赵鸿煊:“嗯,揣摩对了有奖,若是揣摩错了朕便罚你。”

宋景辰心说:你是皇帝,难不成我还要跟你讲理?我还是跟你讲银子管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