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些欲言又止。
赵鸿煊道:“你我母子之间还需要母后有什么忌讳吗?”
太后道:“皇帝打算怎么处置范家。”
太后对范家自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对自己那不知好歹的外甥女更是如此。
只是她老了,老了就开始在乎一些以前不在乎的东西。
最疼她的哥哥受不了牢狱之苦,也不堪忍受从高处跌落的落差,在牢里自杀。
这世间除了皇帝,她就只剩下一个嫡亲的妹妹。娘家,那是她的来处呀。
如今大局已定,范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若留一条狗命苟延残喘着。
闻听太后此言,赵鸿煊面色阴沉,目露阴鸷之色。
若是今日登基的是那小畜生,范家会放他这个前太子一条生路嘛。
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眼下不是处置范家的时候,景茂说得对:一来防止其狗急跳墙为保命投向施家,二来,范家还有他利用的价值。
赵鸿煊轻叹一口气,“既是母后开口,儿子还能说什么,毕竟母后只有这一个妹妹了,不过……”
说到此处,赵鸿煊顿了顿,“不过,我舅父无后,想必九泉之下亦是遗憾,不如将范芷兰之子过继给舅父,改姓李。
另外,宫中就对外宣称这孩子病逝了吧。
赵鸿煊原本的意思是要斩草除根,宋景茂的意思是把这孩子从皇家族谱除名和杀了没什么区别,还能让范家臣服。
宋景茂当初从范芷兰哪里得知皇帝吐血的重要线索,如今保了她儿子一命,算是互不相欠。
……
这边三郎与辰哥儿出来宫门,景辰苦着一张脸同三郎道:“爹,我定是同皇宫犯冲。”
宋三郎笑了笑,“陛下的话,你就听听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