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午:“听你的,讨论会开完,咱们下一步要干什么呀。”

宋景辰拍拍他肩膀,“先歇歇,会长也要休息呀。”

……

两日后的早朝。

一大早,外面艳阳高照,偌大的紫宸殿气氛却压抑冰冷到极点,这该死的大晴天。

二月份以来,以中州为主的三地旱情越发严重,老天爷吝啬到滴雨不下,当地亦无有效抗旱措施,眼瞅着再这样下去,三地就要绝收,中州三地乃是产粮大省,共计七千多万亩耕地,二千多万人口,一旦颗粒无收,后果不堪想象。

这么多人的口粮该如何解决,若解决不了,流民的数量可以想象。

更加糟糕的是,有些地方的旱情已经严重到人都喝不上水了,急需把灾情最严重地区的人口转移分散到周边。

可这中州周边省份一个赛一个穷,接纳能力也是个大问题。

龙椅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文昭帝面色阴沉得滴出水来,微微向下的嘴角紧绷成线,一双幽深冷酷的眸子在群臣头顶一一扫过,半晌后,最终停驻在才上任不久的户部尚书张璟头上。

“张璟,你怎么说,让朕听听。”

张璟心头一震,慌忙向前快步出列,朝着上面一拱手,硬着头皮回道:“回禀陛下,抗旱所需一应物资,臣必当尽全力筹集。”

皇帝问他怎么说,他能有什么高见,自古抗旱就那几招儿,刚才群臣不都讨论过了嘛。

皇帝这会儿找他这户部尚书,无非是要银子,只是这户部的银子各有去处,官员的俸禄不能动,军队的银子不能动,不能动、不好动的太多,他亦只能东挪西凑,老鼠洞的钱都得想办法给扣出来。

别以为应付过去抗旱的银子就完事了,这后面还要有大笔安置流民的银子等着户部出呢,若再发生个暴乱,简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