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君问宋景辰,宋景辰都不知道问谁去,情急之下他就那么教人做了,至于为什么要那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对方既然提到数理班,小孩必须得给自家数理班脸上贴金呀,他含糊其词道:“回老太君,我们宴安先生的数理班学的正是生活之中处处用的着的实用之道。”

薛氏若有所思,道:“那还真是不错呢,毕竟这科举之路艰难,并非人人都能走得通,学一门实用的本事,也是生存之道,我那娘家侄儿就是个不爱读书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天生就不是那块料,怎么打磨也没用,回头儿我就叫我嫂子把我那小侄子送到宴安先生的数理班去。”

“到时候辰哥儿可要帮婶娘管着他点儿。”

宋景辰:“婶娘还请放心,落到我师傅宴安先生的手上,没有学生敢不听话,就冲他老人家这么长这么宽的打戒尺,我也只能是望而生寒,乖乖听他老人家话的。”

小孩夸张地比划着,一脸小生怕怕的表情,逗得一屋子人哈哈大笑,气氛活跃了,同时也略过了刚才的话题,人家要你管着点儿,那是客气,你若认真,未免就自大了,再说宋景辰才不想揽这活儿。

刘老太君看着宋家的两个孙子,当真是越看越喜欢,当然还有一个更稀罕的没来,她真恨不得把三个都招为女婿,忍不住有些发酸地拉着宋老太太的手道:

“老姐姐,你的福气在后头呢,茂哥儿也好,睿哥儿也好,还有咱们辰哥儿,哪个不是出类拔萃,羡煞旁人,你瞧瞧当时咱睿哥儿怼李淑人那话,当真有张仪、苏秦之口才,叫人难以置信他才是个刚刚十二岁的孩子。”

老太太忙谦虚道:“这还不都是宴安先生教得好,若无妹妹当初的引荐,他们也没机会拜到宴安先生的门下,妹妹的情谊,姐姐一直都感念在心。”

其实当初自家起了多大作用刘老太君心知肚明,再者说来,这师傅领进门,修行还得是看个人,刚才那帮孩子在陈宴安书院读书的可不少,不还是辰哥儿同睿哥儿最是出挑。

不过听到老太太如此说,刘老太君心里高兴,又拉着老太太说了一些刚才李氏的家世来历,叮嘱辰哥儿和睿哥儿躲着点儿,尽量不要招惹,单一个范家,她们永昌伯府还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