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雪唯有答应下来,“想的。”
钟老夫人:“不用怕,若遇到难事,实在处理不好,你就回来,祖母同你一起商议。”
胭雪懂了祖母要锻炼她的心思,沉重的点了点头。
午食过后,她同春月含山出了府,身边还跟了两名太守府里的护卫,张管事同她介绍城中分布的施与汤药的棚子,共有八处,每隔三日施行一次,药材来处大头出自沈家药行,小头则是一些小药商。
这回就是小药商出了问题,太守府牵头收购的用来救济流民的药材价格统一压的较低,大药商应付得起,小药商开始还好,后面便开始加入别的药材替代好的,反正熬成了汤药都是一个味道,一般人也闻不出来,有疑问的也会被以熬制方法有变为借口挡了回去。
流民更是不会在意,连家都没了,能有口饭吃还有汤药治病,不期望其他的。但一码归一码,小药商失信就该被追责。钟老夫人还担心的是,怕就怕时日一久,药材配方变了,对人身体有害,是药三分毒还以次充好,真要害了人,就是太守府的责任。
在灾棚附近,胭雪哪见过这样的场面,衣衫褴褛的人不在少数,她一路走来,要不是身边带的有护卫,有些心怀不轨的流民怕是要冲上来问她讨要钱财。
张管事提议,花钱找个流民买一碗他手中的汤药来,带回去与沈家那边施与的汤药作比较,胭雪看排队的里头还有人为了一碗汤药打起来,很快守在边上的护卫呵斥带走。
“我想看看他们用的药材,能不能找找残渣。”
张管事:“若有残渣,早已经能拿去比对找他们要说法了,这些汤药都是在药堂熬制的,都被处理了。”
胭雪面上一辣,暗自懊悔自己想的还是不够周到,“那就只有先照张管事说的办吧,我们离远些,去那头等着,免得被他们看见。”
去换汤药的是其中一个护卫,光看是看不出什么,胭雪示意护卫把碗给自己,“我闻一闻。”
就在这时,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朝他们靠近。“就是他们,这家人,刚刚抢了流民的汤药。”
胭雪正闻的仔细,辨别里头的药材的气味,就见有人冲到她跟前要抢夺她手里的碗,只是在靠近之前被护卫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