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乃屿脱下外套,解掉在颠簸中被勾裂的围巾,低头露出自己的腺体来。
直到衣物/褪去,医生才发现oga脖颈后有一片淤青,面积不大,散布在腺体四周,应该是在车祸中受的伤——即使那个alpha舍命去护,在那样严重的车祸里,oga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他仔细探诊,确认这只是撞击引发的皮外伤,不严重,这才放心地将针孔对准腺体中间最脆弱的位置。
肖乃屿只觉得脖颈一凉,轻微的疼痛过后,身上便觉得有些发寒。
“你现在觉得冷是正常的,我只注/射了小剂量的药,药效半个小时,这个过程中,你需要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医生收好注射/器,叮嘱道:“到医院后,你需要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谢谢。”
肖乃屿短暂地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变化,而后拔掉护士插在自己手背的吊针,他握住傅尧诤没被钢筋贯穿的左手,将额头抵在alpha微微握拳的手背上,极为艰难地收住了自己的情绪和眼泪。
“傅尧诤”他轻声呢喃:“我要你活着你给我活着!”
在仪器规律又冰冷的提示音中,纯净的玉兰信息素仿佛化身无数小精灵,它们四处飞舞,驱散了血腥味,最终萦绕在自己从属的alpha身边,用最温和的方式给予最强大的帮助。这股香味太过甘醇,就算毫无标记归属关系的医生和护士闻着都觉得心旷神怡。
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飞驰向医院,25分钟后,停在了医院急诊大楼。
总部接应的医生有五位,其中两位两鬓有了白发。那位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护士看到院长都被惊动了,这下才意识到,自己这回接诊的恐怕不是普通人,是哪个高/门/权/贵还是富家子弟?暂时无从得知。
傅尧诤被第一时间送进了手术室,肖乃屿下救护车时险些摔了一跤,好在护士把他扶住了,但也因此没能跟上转移床的速度,等他赶到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已经关上,红灯亮起。
没能多看两眼。
那位一直跟在他身边催促他去做检查的护士扶着他坐到了长椅上,安慰道:“院长亲自助阵,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现在最好也去病房躺着。”
“他没脱离危险之前我哪都不去。”肖乃屿扶着自己的肚子,泪痕未干,固执地道:“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和宝宝一起等着他平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