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不能熬得过去也很难说,一个小时之前,肖乃屿断了呼吸,被医生争分夺秒地抢救回来了。你最好为他祈祷,祈祷今晚不要再有任何变故。”
傅尧诤伸出手,轻轻描摹着电脑屏幕里这个人的轮廓,视线不知不觉就模糊了。
“还有一件事。”秦羽扬十分沉重地道:“阿诤,你们的孩子到底是没保住。”
抚在屏幕上的手指触电一般颤了颤。
“流产导致的大出血,在手术台上差点要了肖乃屿的命。”
秦羽扬不无担忧地说:“你不知道肖乃屿把这个孩子看得有多重,现在宝宝没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阿诤,你最好快点赶回来,他需要你。”
“这里的”傅尧诤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染上了明显的哭腔,他不得不停下来抹掉脸上的眼泪,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秦羽扬能理解他现在的心境,也只耐心地等着,没有开口催促。
大概过了两分钟,傅尧诤的声音才重新传了过来,这回正常了许多,但还是溢满悲伤。
他说:“这里的暴风雪一停,我就立刻回去。”
“羽扬,我是做错了吗?我为什么要躲着他?我为什么要躲得这么远?”
“我一个局外人能做什么评价呢?”秦医生叹气道:“事已至此,你要及时止损,我这几天和肖先生相处下来,总觉得他不是媒体口中的那种人。”
“阿诤,你是当局者迷,宁愿听外面那些人胡说,也不愿意稍微给他一点信任。”秦羽扬说:“这才是你做得最错的地方。”
——
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太阳升起时,医生第六次走进icu,他们评估了oga的生命体征,得出了一个乐观的结果。
主治医生跟秦羽扬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下午就可以转到看护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