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无神绝望的眸子一点点扩大,泛红的眼尾点点——
不出她所料,
男人作了手势后轻悄悄地走了进来,然后,弯下腰,利索地抱起人就跑。
男人怀里有汗味,还有一股烤肉的味道,却让人无比地安心。
出了令人窒息的房间,方夏艰难地睁开眼睛,张了张嘴,额头上上的冷汗凝固在脸上,她虚虚地喘息着。
男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清楚。
她终于看见了,男人的模样。
……
彻底没事后,是在另一个旅店的房间里,已经是过了一小时后了。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中间放了一张床,墙壁上挂着电视机,旁边是浴室。
方夏半靠在床上,身上穿了件保守的长裙,身材纤细,头发长飘,只不过如今都被汗水打湿了,随意地搭在后头。
她的脸上已然没了前些日子见面时温柔的笑容,只剩下了空洞。
她是不是该感谢那家人,只下了让她没了力气的那种药。
还是,范年在研究怎么煮热水的声音唤醒了她。
她转着眼睛,男人的后背宽阔,他低头忙碌,很是笨拙地低头清洗杯子……
她艰难地眨了眨眼睛,尤还保持着女子的姿态,似乎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谁。
叮地一声,热水开了。
他一转身,就对上了她认真思忖的眼神。
范年没移开视线,反而是小心翼翼地端起一杯茶,走到床边,“喝口水,缓缓。”
方夏看着他没有动,干燥的嘴巴已经起了一层白皮。
眼前的女子这狼狈的形象,和那天的女子确实差别有些大。
“谢,谢谢。”没沉默多久,张了张嘴,方夏接过这杯水。
杯子还没碰到嘴巴,
“不用谢,直接以身相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