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红,红得耀眼,红得夺目。裴芯雅自己挑开红色的盖头,龙凤烛火映照着整个屋子的红色,让裴芯雅恍如在梦中。他伸手抚摸着绣着精美鸳鸯花纹的锦被,叹息一声。
“今天是我们的大好日子,可不能叹息。”房门打开,慕泽宇走了进来,“怎么将盖头掀起了,这可是作为夫君的我的工作。”
裴芯雅笑了笑,将盖头放下来:“现在可以了。”
慕泽宇也笑了,走近裴芯雅身边,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红色的盖头拈起来,丢到床上:“夫人,你好美。”
裴芯雅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带出无限风情。
慕泽宇忍不住坐到床边,将裴芯雅搂入了自己的怀中。帷帐落下,两个人开始享受他们迟了近十年的洞房花烛夜。
与喜气洋洋的襄垣侯府一墙之隔的阴暗小巷子中,一个男装打扮得女子咬牙瞪着侯府的院墙,仿佛要将院墙瞪穿一般。这人正是从大越国逃出来的宫南月。相比于与慕泽宇和离时的意气风发,成为大越皇后时的高高在上,如今的宫南月狼狈不已。大越国的新皇帝没有停止对她和巫铭瑄的追杀,两人只要一冒头做些高调的事情,就会被杀手发现。之前,宫南月和巫铭瑄在一个小城暂时安定下来后,开了一家酒楼,结果与这个世界不同的菜式和经营方式暴露了他们,引来杀手,巫铭瑄为了保护宫南月,受到重伤。两个人好不容易逃脱,来到大秦的国都,身上的金钱全部花费光了,巫铭瑄的伤必须要治,宫南月想到自己刚成为南宫晓月时曾经埋了一笔金银在南宫晓月住过的院子里,便想着将其挖出来。她靠近襄垣侯府是为了侦探敌情,却没有想到今天时慕泽宇从心娶妻的日子。
“果然是渣男,这么快就娶新老婆了。哼,裴家小姐可真够倒霉的,尽然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宫南月不屑弟说道,“不过倒方便了。”
襄垣侯府今天办喜事,府里应该比较混乱,方便浑水摸鱼。宫南月看了看三米高的墙壁,觉得自己能够爬上去。她可不是柔弱的土著女性,穿越之前她是教体育的老师,爬墙什么的,小意思。
宫南月对襄垣侯府很熟悉,轻易摸到了之前住过的院子里面。这院子被布置成了新房,不过慕泽宇不愿意有人打搅他和裴芯雅的新婚之夜,不让下人们接近院子。如此,方便了宫南月的潜入,也方便了她找到埋藏的金银,开挖。
金银埋藏得很深,宫南月费力才将裹着金银的包裹挖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十锭金子,总共五百两,还有两串珍珠项链,在现代寻常,在这古代却是珍惜无比;两只镶满珠宝的金钗;两只翡翠镯子;三块玉佩,全部是精品,价值比五百两黄金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