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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曹筝就这个疑问前去询问蓝筱攸,这几天过去,在她心目中,蓝筱攸已经成了无所不知的存在。

“你之前遇到的骑士就是她们口中的四郎,否则我也不会让那人留下他妻子特意为其编织的如意结。”蓝筱攸道。

吴曹筝恍然道:“蓝公子是想让四娘认出给丈夫的如意结,让四娘知道丈夫没有死,两个人能够破镜重圆。”

“不,我只是觉得变了心的男人,不配带着陪原配妻子编织的如意结。”

吴曹筝吃了一惊:“变心?那个四郎变心了?那四娘怎么办?”

“凉拌!这种男人就不能要了。”蓝筱攸冷笑地,“不忠不孝不悌不义,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有多远踢多远,祖宗的脸都被其丢光了。”

“不会这么坏吧?”吴曹筝对四娘等人的印象非常好,不相信她们的兄弟相公会是蓝筱攸说的这样的人。

蓝筱攸哼了一声,嘲讽地道:“改姓化名,投身敌国,娶了敌国的公主为妻子,对不起自己的国家,对不起为自己国家嗜血奋战而丧命的父亲与兄弟,对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母亲,对不起为其守寡的原配妻子。这样的人不是不忠不孝不悌不义,还是什么?”

孤儿院附近有一群票友,常常来到孤儿院唱戏给孩子们听,唱得最多的一出就是《四郎探母》。那时候蓝筱攸就奇怪了,杨四郎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早点儿回家与母亲亲人团聚呢?那个时候,她的母亲正经受着丧夫丧子之痛,他若是能够回去,至少能够让他的母亲能够减少一些痛苦。可是他没有!别说他失忆有难处什么的,失忆的人会记得将自己的姓改成“木易”两字做名字?有难处?什么难处?娶敌国的公主?

杨四郎的父亲兄弟为了保卫国家、为了消灭敌人战死沙场,而他呢?却为了活命娶了敌人。别说是不得以,若他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做卧底又或者想借驸马的身份刺杀辽国掌权者,还能说是不得以,但他不是,他在辽国十多二十年,什么都没有做,安安心心快快乐乐地跟辽国公主过起夫妻生活,忘记了在家乡以泪洗面为他守寡的原配妻子。

在蓝筱攸看来,杨四郎不配做杨家将。他没有杨家儿郎特有的忠义之心,没有孝顺之心,更没有做丈夫的担当。薄情寡义才是对其最好的形容,这样的渣男根本配不上杨门女将,也配不上杨家将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