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穗安静地听完老夫子的忧心,微微点了点头。

秦穗不绕弯子,一手提起九皇子,把他扔到了学堂里听课,十一皇子和东陵小质子兴致勃勃地跟在她的身后小跑到学堂,盘着腿坐在最前面,仰着头听老夫子讲课。

老夫子第一次见到这么上进好学的小皇子,激动地俯身摸了摸十一皇子的头。

九皇子被捆在木椅上,不停地扭来扭去地扑腾着。

十一皇子转头,对坐在第二排的九皇子道:“小姑姑喜欢乖孩子。”

九皇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六皇子给他解开绳子,他也乖乖地听了整堂的课。

老夫子瞧着底下一个个争抢着表现自己的小皇子们,心里百感交集。如果当年四皇子和五皇子入学的时候,也有长公主镇着,这两个皇子也不会成了那般模样。

皇子们一日比一日的表现好,秦裕听到老夫子对他们的夸赞,心情舒畅,早朝上也是乐呵呵的。

刚高兴了两天,还没来的及心宽体胖,秦裕就在傍晚时分收到一则急报。

与戎族毗邻的弈北大旱,卓如水送往弈北的九万赈银不翼而飞,就连三皇子也在追查途中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两人受伤回京路上被劫持,去向不明。

秦裕的心被刀搅成了一片一片似地疼。

一下朝,他没有凤寿宫找皇后商议,也没有去落芳宫安慰三皇子的生母,直奔金雀殿,挥退下人,对着秦穗,哭的压抑。

秦穗慢条斯理地吃着夜宵,不言不语地听着他哭。

“江湖中人?”秦穗不慌不忙地吃完最后一口饭,打断他持续了半柱香的哭声。

秦裕抽噎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刻着三条缠蛇的圆木牌,“这是贼子留在被偷赈银箱中的东西。”

秦穗神色淡然地扫了一眼圆木牌,道:“两人安全。”

秦裕心中一喜,眼巴巴地看着秦穗,安静,乖巧,等解释。

秦穗不紧不慢地喝完汤,沉稳道:“入宫之时,我已在江湖上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