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莽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了半晌。
花宝偷偷摸摸地眼角的余光看了一样申莽,自言自语道:“额头怎么现在还疼,要不抹点药。”
自言自语的声音比平日放大了三分,显然是刻意说给某人听得。
申莽深吸了一口气,把杂乱纷繁的心事放下,捏着花宝的下巴把她的小脸蛋扭向他,青肿一片的额头映入眼中。
从来自负到没有做过任何后悔事的申莽头一次有了这样难熬的后悔情绪,他的大拇指轻轻地摸着花宝的额头。
暗哑的道歉声音在花宝的耳边炸裂。
花宝瞠目结舌地看向申莽,结结巴巴道:“老、老哥,我、我”。
申莽递过去一杯水。
花宝三口灌完,噼里啪啦地惊叹道:“人生的第一次道歉呀,老哥,你突破了你自己。”
脑海里回荡着申莽刚才的道歉,越想越觉的自己忒的伟大,竟然让万年霸道自负傲慢的人道歉了!
“哥,我刚才的耳朵有点幻听,你再来重复一下刚才的话。”
花宝满脸的兴奋激动,什么额头痛,她现在一点都不痛!
申莽满身心的怜惜被咔嘣咔嘣地敲碎。
“没听清?”
“嗯嗯。”花宝歪头嘟嘴眨眼,撒了一整套的萌元素。
“过期不候!”
申莽食指压向花宝受伤的额头。
“呀!”花宝挡住自己的额头,控诉:“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手劲有多大。”
申莽从口袋里掏出快要化了的巧克力塞到花宝嘴里,继续给她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