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亦无碍,这才退出内殿,在外殿候着。姜燕婷性子活泼言谈有趣,就着梅河一事,一边暗暗应了不少的银两一边哄着宋延巳饮了一杯又一杯,待到他脚步虚浮,这才唤人熄灯。
“小姐。”小巧小心的把宋延巳扶到床榻上,冲她使了个眼色,何谦就在外边,这声音可做不得假。
“小巧留在旁边伺候。”姜燕婷点头,声甜的像秋日的脆梨,接着立刻压下嗓子对小巧道,“一会就靠咱主仆二人了。”
真是作孽啊!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谢嘉言那个毒妇!小巧心里恨得要死,只得随着姜燕婷上了床榻。小姐已非完璧,断然不可能真与醒着的宋延巳发生什么,不然到时候没落红,她们就都完了,何况……小巧一咬牙,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那男人素爱听戏,姜燕婷为着讨好他,也偷偷跟着乾旦学过几嗓子,如今扮起男声来也似模似样,只可惜小巧毕竟是个黄花闺女,声音叫出来难免有些不真实,可现下这情况,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姜燕婷身上被自己掐的铁青,不能睡,做戏要做全套,安息散的味道不停地往鼻孔里钻,等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一头栽倒宋延巳旁边,昏睡过去。
小巧也飞快的下了床,身子团成一团,单臂伏在脚踏上。
刻漏中的水滴嗒嗒落下,在这个寂静到有些诡异的夜里显得越发清晰,直到第二日天微微亮,何谦的声音才又准时响起,“陛下,该起了。”
宋延巳双眼缓缓睁开,看着陌生的房间有着瞬间的茫然,片刻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清明。他伸手按着额头,额上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扭头看了眼离他远远地的姜燕婷,神色复杂,她这次是点了多少?
“陛下。”姜燕婷双睫微颤,娇柔的声音唤出口。
宋延巳立刻换出一副温和的姿态,冲她笑着,看着她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轻声问,“可还疼?”
姜燕婷脸瞬间爬上一片红绯,羞怯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