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意!”李晟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未至严冬,殿内就通了地龙,闷的人喘不上气。
“陛下不若就应了他。”谢太傅立在塌前,劝慰道,“左右不过是些朝堂之事,不碍的。”
“太傅自孤幼年便跟于身侧,这些年所做所想皆是为孤。”李晟按着额头,有些悔恨,“当年您曾言宋延巳此人不可重用,孤未曾听取,如今却是悔愤不已。”
“往日之事无需再提。”谢太傅淡淡道,“只是他入朝这事着实无法推脱,堂堂安国侯,若是连内殿都进不得,世人该如何揣忖陛下。”
“太傅无法了么。”
“安于眼前,总是胜于其他。”
“罢了。”李晟头疼,挥手道,“就依太傅所言,退下吧。”
“老臣告退。”待他出了寝殿,张让连忙迎了上去。
“太傅大人。”张让这人,逢人自带三分笑。
“殿内过于闷热,我看陛下不甚舒爽。”谢太傅缓缓开口,语重心长道,“平日里不要老闭着门窗。”
“是,大人。”见张让应下,谢太傅点头才转身。脚步声渐远,张让弯着腰抬头,看着谢太傅离去的背影有些忧心,陛下身子不好,如今天儿冷了,若是不小心再染了风寒…
谢府的车马就等在宫门前,谢嘉礼垂着手恭敬的站在车下等他,见谢太傅过来,连忙伸手去搀扶,“父亲。”
马车吱吱扭的行在青石板的老街上。
谢太傅看了眼坐立不安的谢嘉礼,“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