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长公主沉着脸,她这个女儿蠢是蠢了点儿,又喜欢瞎搞事,但这种事情上却也不会乱说来哄人。
只是这算国公府的家事,她若插手也不好,只冷声道:“你说你没做过,那我儿为何生怒?一个落魄亲戚,一两分家世,三四分姿色,京都五品官家的闺女挑出来都比得你有分量,我儿是闲得慌没事做才编话来污蔑你?也不知哪里来的脸面?!”
华阳长公主的段位可比柳芳泗高了不知道多少,随随便便的一番话说得那是相当得有分量,许茹玉一时之间竟是辩驳不得。
华阳长公主又是一声冷哼,她给柳芳泗擦了擦眼泪,拉着她往住的院子去,走了两步顿足又道:“听说是前丞相许房文家的,不是早搬去了秦州,现下上京来又是做什么的?本宫今儿个把话撂在这里,许家姑娘这德行在京都怕是博不到什么好前程。”
这话与许茹玉而言当真如炸雷一般,她猛然抬头,仰身一个踉跄。
完了!
华阳长公主看都没看她,便带着柳芳泗走了,留下这一群人面面相觑,许老夫人抖着手,冲许茹玉骂了一声混账,过后便是头昏眼花。
宁茴吃了半天瓜,问旁边同样吃瓜的裴老夫人道:“祖母,现在怎么办?”
裴老夫人拄着拐,斜眼看她,“不怎么办。”
宁茴又悄悄问道:“那我能走了吗?”柳芳泗都走了,这瓜是吃不下去了。
裴老夫人翻了个白眼,“滚,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儿。”
宁茴舒了一口气,应了声转身就走。
裴老夫人心情舒畅,看向颤巍巍的许老夫人,乐道:“哎哟,我说小姑啊,你可真养了一群好孙女儿,老太婆我啊就没你那个福气了。”
许老夫人嘴巴动了半天,愣是气得一个字儿都没能蹦出来。
裴老夫人乐啊,扶着榕春的手,步子都迈得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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