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了抖,有些慌张地闭了上眼。
忙乱地拄着棍子站起身来就要走,裴郅扯着嘴角轻嗤一声并不留她。
他眼里含着讥讽,听听昨日傍晚那歌,现下再瞧瞧这人,可不像是失忆的,怕是早早地就想起了。
至于为什么装聋作哑……
裴郅眯了眯眼,看着她走出门外轻笑了笑。
“裴郅,你笑什么呢?”宁茴从里头出来,“咦,锦婶儿呢?”
裴郅侧头,“走了。”
宁茴哦了一声,往他嘴边递了一粒花生米,裴郅微张开嘴含了进去,抱着人坐在长凳上晒太阳,惬意非常。
吴娘子天未亮就出门,将近午时才回来,一道回来的还有她丈夫。
“按着公子的意思往府衙递信了。”她道。
宁茴道了谢,“有劳姐姐了。”
又是一番客气后,吴娘子匆匆忙忙地进了厨房,烟囱里炊烟袅袅悠悠扬扬,被风吹散在蓝天下。
午饭很丰盛,小禾飞快地跑出那头叫锦婶儿又飞快地跑了回来,坐在板凳上道:“三奶奶说她不想动,不过来了。”
吴娘子皱了皱眉,“那我挑些出来,小禾你一会儿吃了给她送些过去。”
自家爹在,小禾可不敢露出丁点对那头的不满,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吃完饭也没什么事儿,坐在太阳底下晒着晒着愈是困懒,她懒懒散散地不想动,半靠着裴郅眼皮子一会儿往下搭,睁开了一会儿又往下搭,后来直接便趴在他双腿上睡着了。
今日温度不算低,这般也算不得多冷,裴郅便没出声儿,由着她去了。
摸了摸她有些发红的脸,手指穿过披散在背上的黑发,一顺到尾。
问了一路人总算是找到吴娘子家门的齐商几人一到门口就看见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