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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以为的残王,并非残王。

她想养的那个人,原也根本不需要她养。

现在回想起来,那几年的自以为是,就是一场笑话。

他在背地里,又笑话了她几回呢?

将视线从那堵墙上收回,黎瑞白熄了灯,逼自己入睡。

翌日,段廷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他被整了。

福囡囡亲手酿制的养生酒,绝对不会有那么强力的酒劲,也不会有那么折磨人的酒后后遗症。

那坛酒就是特地为他准备的。

南陵王夫妇两个都是人精,为了整治他这一回,到底谋划多久了?

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花了好一会让自己清醒,便听到窗外传来热闹的话语声。

是他熟悉的沙哑声调。

段廷不自禁走到床边,推开了窗户,从这里一眼能看到大院的情形。

正是清晨时分,阳光刚刚穿透晨曦,空气中还带着丝丝凉意,大院里,聚集着小娃儿们的身影。

年纪一两岁,六七八岁不等。

这么分散的年纪,凑在一块的时候也能玩得极为热闹。

大孩子正在教小娃儿学步。

孩子们旁边还蹲着大院中女子及妇人的身影,时而便被娃儿的憨态逗得俯仰大笑。

当中便有黎瑞白。

一身白衣不染,在人群中极是显眼,也或许是他此时此刻,眼中只能看到这么一个人。

她看着那些孩子时,眉眼比平时更为柔和,褪去商人的精明,看起来,宜家宜室。

顺眼了,让人觉得她着男装都好看至极。

他不曾见过她这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