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觉出主子情绪波动,眼睛一眯便要动手,被对面女子微微摇头阻了。
柳玉笙伸手,在桌下将风青柏大手紧紧握住,以防他戾气一起不可收拾。
“这位公子,我们不过是过路旅人,在此投宿罢了,不知所犯何事,竟然劳这么多官爷寻上门来。”
声音清灵柔软,又透着股别样清冷,意料中的好听,朱显勾唇邪笑,“所犯何事?你们乃是流窜到我沧州的流犯,幸好公子我接到线报,不然就让你们骗过去了。来人,抓起来!”
“流犯?无凭无据上来就抓人,沧州官兵便是这么办事的?我们有可证明身份的文牒,若证明你们抓错了人,又当如何?”柳玉笙冷了脸,说他们是流犯,分明是欲加之罪。
只是她尚未想通,他们不过刚刚抵达沧州,究竟是惹了谁人的眼,一顿饭没吃完衙门的人就找上门来要抓他们。
“文牒亦可伪造,有什么事,到了衙门再说,带走!”
官兵立即上前要押人,风青柏从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长眸环视,周身流露出来的上位者气息竟然叫官兵一时之间停下动作不敢上前。
“一没有羁押文书,二没有带队官员,不知公子是何身份,竟能遣得动衙门官兵?”声音不慌不忙,不疾不徐,风青柏已经冷静下来。
对方既能带着官兵上门诬陷抓人,这般胆大妄为肆无忌惮,身份背景必然跟官家有关,他倒要看看,对方背后到底有什么依仗。
在他南陵治下,但有为官不仁,必惩!
“想知道?那你可记好了,公子朱显,沧州郡守之子!”朱显张狂大笑,“有那个胆量,随时来找我!”
手一挥,再次示意官兵抓人。
风青柏将柳玉笙护到身后,“不用劳烦大张旗鼓,我们自己走。”
说罢牵着女子率先出了雅间,魏紫顿了下,拉上浑身僵硬的柳芽跟上。
朱显在后头,倒是没有再命官兵强行押人,女子细皮嫩肉,磕着碰着有了瑕疵,影响兴致。
他的目的,只是将人带回衙门,什么形式不拘。